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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路途25（第1页）

后来，她从王宫的垃圾桶里捡回了那本奇怪的魔法书，一点一点将其拼好。兴趣使然？或许吧。她偷偷摸摸的练习了许多魔法，其中就包括，锻造之焰。

艾尔睁大眼睛，维持着咒术的使用。有些斑杂的光点从四处汇聚而来，经由她的身体，重新汇聚在手掌之上，化为纯净摇曳着的橙红色的光芒。

光芒依旧在闪烁，士兵们开始握紧了武器，有的甚至已经将武器指向了她。队长上下打量着那团光芒，一反常态的沉默着。士兵们似是得到了默许，身上的制式装备也开始闪烁起光芒，在不知不觉间，艾尔已被团团包围。

这与她的预想并不一样，“那些吟游诗人净会编造故事。”她心想。虽说如此，但艾尔竭力保持着冷静，不做出任何额外的动作。

冷汗开始浸透她的后背，她很明白，只要她多动一下，她会立马被捅成筛子，亦或许身首异处？

深秋的风有些冷瑟萧索，一阵风吹过，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，手中的光芒也颤动了两下，那么渺小，那么脆弱，似乎下一秒就要被风吹灭。双方僵持着，都在等待着队长的命令。

过度的紧张与恐惧很快便让艾尔呼吸不畅，逐渐开始大口喘息，抽噎起来。一分钟，两分钟，三分钟，艾尔最开始还保持着对时间的感知，但此时的五感就如同被蒙上了一层很厚的布，迟钝，脱节。

究竟过了多久呢？艾尔已经气喘吁吁，咒力已经被抽空，光芒开始微弱的几乎不可见，逐渐开始破碎。“好，我答应你的要求。”队长的话终于传来，士兵们得到了命令，收回了武器退回了先前的位置。艾尔不再坚持，瞬间跌坐在地上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，就如同刚被救上岸的溺水者一样。“活着真好。”艾尔这样想到。

“十三分钟”队长开口说道，“你能维持十三分钟，你够资格维修我们的武器。你的报酬可以预支给你一部分。”队长一挥手，一把匕首扔到了艾尔面前的地上，一眼便能看出其是制式的，但不同的是，匕首握持处嵌入了一颗小拇指大小的淡蓝色水晶。

艾尔捡起来匕首，将其从刀鞘中拔出，纯黑的刀身，刃角，血槽，一个不少。似乎是先前的事让她有些迟钝起来，她莽撞着试着将咒力注入其中。“叮。”她第二次听到这种声音，下意识地抬起头，四处寻找那声音的来源，但四处尽皆是黑暗。黑暗开始向她收索而去，那种如遭重击的感觉再次从灵魂深处传来，恍惚，破碎，意识马上就要被拖入无边黑暗中。

“铛”金属相交的声音传来，匕首被挑飞，直直地插在艾尔身旁的泥土中。黑暗迅速退去，意识重新回归，连续遭遇两次重创，艾尔试着站起来，然后又直挺挺地昏了过去。

“那次果然是你。”这是她昏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。

她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，刚好卡在饭点前几分钟。她冲出帐篷中踉跄着走向队伍，如同本能一般去领取食物。一个士兵直接把她拎了起来，拎回了帐篷里。

“以后你在这里吃。”士兵说完这句话后，很快就有人送来了今天的食物：原先的清水换成了菜粥，一块块茎换成了面包，另一块换成了肉干。在确认这是自己的食物之后，来不及如同故事中一样抽泣，生怕那士兵反悔，艾尔立马大口开始吃起来，像饿极了的狼终于捕获到猎物一样，撕扯着，吞咽着……

待到她吃完以后，她被带到队长面前，士兵退了出去，随后帐篷里只剩下她和队长。队长示意她在桌边坐下“你是赫斯王的女儿？叫什么？”队长首先打破了沉默。“是的，艾尔·诺瓦里斯。”艾尔点头道。队长轻轻一笑，似是有些得意自己的猜测对了，随后又正色道：“你知道为什么昨天你会昏过去吗？”艾尔摇了摇头。

“这是诅咒，赫斯一族的诅咒。”队长顿了一下，接着说道。艾尔想起那本魔法书上写道，“赫斯一族，身受脆弱之咒。不可使用任何攻击性咒术，部分主动防御的咒术也受到限制，但其天生具有很强的锻造能力和制造能力。若是赫斯一族得到此书，切莫鲁莽尝试，除非……”艾尔本以为这是什么胡言乱语。是王宫下的什么东西吗？艾尔想到当时父亲施放咒术之时，有什么东西从地底汇聚而来。

“那你们一族的诅咒呢？”

队长似是想到了什么，罕见的多说了些：“我们魔人一族就是相反的，我们只能使用攻击性咒术，天生具有强大的身体和作战能力，但相应的，我们难以锻造乃至制造任何一件物品……”

“所以你们四处掳掠如我们这样的种族来为你们工作，是吗？”艾尔有点不过脑子的打断了队长的话，冷不丁问出了这个问题。刚一说出口，艾尔就觉得这不是一个恰当的问题。

队长打量着艾尔，进而盯着她的眼睛，出乎意料的没有回避这个问题。

“是的。”随后无视了这个问题接着之前的话说道，“你们的国都有上古遗留的法力屏障，可以大范围拓宽你们使用咒术的范围。有些咒术在你们那里能用，如果你还想活着，别再用那些东西了。”队长敲着桌子，告诫道。

“那把武器不是让你直接使用的，你可以激发那块魔石便可使用预设在其中的咒术，只需要再给它充能就好。”队长重新将匕首放在桌子上，示意她取走。“这把武器原先也是你同族的，也算是物归原主。”

交代完这些之后，她便退出了帐篷，要开始移动了，就如同往常一样。队长并没有给自己交代任务，这与她料想的有些不同。她握紧了手中的匕首，似是明白了队长的意思。

艾尔回归了自己原先的队伍，那些同族的目光很快便聚集到了她身上。此前她或许会去感受，会去回应这些目光，如今她有些倦了，不再关注那些复杂的目光，一步一步的回到队伍中。

眼前有人拦住了路，不知似是叫骂些什么，艾尔只觉得好烦，逐渐懒得理解那些话语，充耳不闻。那拦路的人似是被无视了，更是愤怒，叫嚷着，挥舞着拳头就过来了。

一个侧身躲过攻击，迅速的抽出了匕首，咒力不再直接汇入匕首，转而流入魔石之中。咒力汇聚成弧形，脱手飞出，面前两人愣住了，随即面部便立马出现了一指宽的伤口，鲜血立马不住的流出。
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”二人惨叫起来，踉跄着捂着脸跑走了。原先蠢蠢欲动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，不一会儿便散去了。

艾尔抹了抹飞溅到脸上的鲜血，出乎意料的感到非常解脱，收刀回鞘。

叫嚷的人们闭上了嘴，让开了路，避之如蛇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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