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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昳睁开眼睛,从芙宓的手里接过围脖,拇指在上面摩挲了片刻,“你走遍全城,可发现了什么?”
“冰雪城好像是一座阵法城。城墙上全都刻着阵盘,不过阵法太精妙了,我有些看不明白。”芙宓道。
“冰雪城的地下有一颗玄元冰珠,这颗珠子是冰雪城的阵眼所在,没有它,冰元珠就无法形成。”容昳道。
芙宓“哦”了一声,表示原来如此。
“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拿到这颗玄元冰珠。”容昳道。
“我?”芙宓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“为什么啊?拿走的话,冰雪城就毁了。”
容昳抬了抬眼皮,“没有玄元冰珠,就救不了你父皇。”
芙宓一惊,“你知道我父皇在哪里?”
容昳没有反驳。
“那冰雪城怎么办?”芙宓有些迟疑。
“你还是先担心自己能否拿到玄元冰珠吧。”容昳道。
修道本就是掠夺资源的过程,成仙的过程血腥无比,祈祷仙人显圣救凡人于困窘,那纯粹是痴人说梦。
“那玄元冰珠在哪里?”芙宓问。
“在冰下。”容昳闭上眼睛,不再搭理芙宓,继续听着冰珠之乐。
芙宓咬牙看着容昳,这人贪图享乐、好逸恶劳,也不知道怎么修成一身修为的,真是极端可恶。“主人不帮我吗?你不是答应我要帮我救父皇的吗?”
容昳道:“上界之人不能过多干预下界之事,我如今帮你已经有可能被法则锁链惩罚。”
芙宓跺跺脚,也知道天地法则,“那我怎么去到冰下啊?”
四周所见之处都是冰原,冰层的厚度厚得无法丈量。
容昳抛给芙宓一本曲谱,“你若是学会了,我可以考虑告诉你。”
芙宓翻开曲谱一看,“船前头结缆接情郎,接着子情郎像一块糖。欢眉笑眼,齐入洞房。云浓雨腻,谁觉夜长。”
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,芙宓重新翻开一页,“田田荷叶贴方池,姐供情郎春兴迷。郎探花、蕊,姐弄玉枝。两情迷恋,颠之倒之。”
芙宓“啪”地将这等淫、词、艳、曲扔在桌上,没事就拿她们植物妖说事儿,她可不愿意让人探她的花、蕊,那可是莲花的本命弱点所在,是以芙宓公主最不爱听这等小曲。
“这等难登大雅的曲子主人也听啊?莫不是被那芙蓉教坏了?”芙宓嘟囔道:“这词写得一点儿都不好,尽拿我们植物话事儿,要是被我知道是写的,我非扒了他的xx不可。”
芙宓公主可不懂人类的委婉说辞,对她来说,花、蕊、玉枝等词那才是大大的冒犯。
容昳皱起眉头,“谁叫你一个小姑娘说话如此粗俗的?”
芙宓叉腰道:“就许人拿我们花、蕊说事儿,还不许我拿人的xx说事儿啊?我怎么粗俗了?”粗俗这个词语和芙宓可是从来不沾边的。
容昳扶了扶额头,摆了摆手,意思是芙宓要是再不出去,他就要扔人了。
芙宓悻悻地走到城中,又将冰雪城逛了一圈,在脑子里思索了良久,终于找到了全城的阵眼,那就在城中的祖楼之下。
祖楼是一幢高可接天的尖楼,也就是冰雪城的坐标,望见祖楼,就找到了冰雪城。
祖楼的四周有重兵把守,像八根冰棍一样矗立在楼外。芙宓缓步而过,又是理鬓发,又是险些摔倒,结果那八根冰棍连脸皮也不眨。从没在男人面前这样被熟视无睹过的芙宓公主也只能人栽,谁让她生得不符合冰族男人的审美呢,她的皮肤雪白有余,但是透明不足。
芙宓跑到一边大呼,“救命啊!”八根冰棍依然坚守岗位,她叫喊着“着火啦”,对方也没有反应,而冰雪城如果真能着火那可就是奇迹了。
很快一对巡逻的冰族人就赶了过来,冲着芙宓就喊,“抓住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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