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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死前，终于完整的听到真相。凶手是周寻，而看到死去的挚友，有些奔溃的周寻说出了秦枫不敢说出的杀人动机。

为秦枫报仇。他没想过要秦枫当替死鬼，也从未想过，最身处事外与世无争的老三宋时，死在了他的前面。

宋时的最后结局，是看着两兄弟吐露真相，相视一笑，放下心来带着微笑在秦枫怀中闭上了眼睛。

林夕揣摩过宋时当时的内心。他是人民警察，周寻犯罪理应得到惩罚，他为兄弟感到心疼但又知道理所应当。而最担心两兄弟反目没有发生，秦枫对于周寻甚至有些内疚，周寻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让兄弟去做替死鬼。周寻虽举起枪但宋时知道，他不会开枪。

所以当真相大白，秦枫表示不判死刑就会一直等周寻出来后，微笑着离开了这个世界。除了一开始对自己年轻的生命再不可能有后续感到悲伤外，宋时没有遗憾了。

但！！！就在最终诠释这三人命运的一场戏中，陆言作到爆炸。一会儿是嫌林夕倒下的姿势不对，一会儿又嫌林夕最后那个微笑做作，最后居然连他闭眼去死都开始嫌弃了。

他能罢演吗？要演死戏不给压惊就罢了，还要受到此种欺压。

在林夕不知道的小角落。

萧霄：“他对人物心理的把握已经很准了，演技确实比不上你，但人物心理的把握堪称原著编剧了。”

陆言：“呵。”

萧霄：“你对他要求太高了。”

陆言：“这不是你这个导演该做的事？”

萧霄无奈苦笑：“陆言，别骗自己了。你没那么讨厌他。”

看了眼林夕，那个男人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。陆言陷入沉默。

这一个月的相处，确实让他改变了对林夕的个别看法。首先，林夕演技不好但在不断进步，而且自己很努力，也很敬业。很久没在林夕身上感受到的热情，这一个月他看在眼里，林夕还像当初那样热爱演戏。

努力敬业为人谦和都可以伪装，但以林夕的演技，那从眼底迸发出的热情，是无法演绎的。

可这些全部不构成他能原谅他当年所作所为的理由。

“萧哥，能让我看下刚才最好的一次吗？”林夕不知何时走了过来。

萧霄找了两段，林夕看完后沉默片刻，点了点头说：“萧哥，再来一次吧。”

“好。”哎，这个小演员，萧霄完全讨厌不起来。太可爱了！

已经过了四遍的戏，陆言和孙星阳已经炉火纯青，在这次更是找到了最佳感觉。林夕的表演比之前更让萧霄满意，就在最后一幕，林夕没有像剧本那样闭上眼睛，而是挣扎着握住了两个兄弟的手，微微一笑彻底闭上了眼睛。

与此同时，另外两人同时留下了眼泪，周寻更是把头埋进已经死去的兄弟怀里，身体不停颤抖。

“好，好，太好了。”以挑剔闻名的萧霄从椅子上跳下来，上一次这么明显的表达赞赏，还是三年前第一次与陆言合作拍摄拿下金鸡奖那部作品时。

孙星阳知道这次过了，站起身还稍稍有点入戏，慢慢走出人群。而片场所有人的视线，还都停留在那个已经死去的年轻人最后的一个笑容里。

陆言抱着怀中人，林夕已经睁开了眼睛，他却没有放手。还把人往怀里又揽了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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